确认了绢书地内容,裴遵庆几人反而松了口气。也难怪李岘和李泌都会笑出来。
这股流言实在是很难令人采信,更像是史朝义方用来离间朝廷与李宝臣关系的伎俩。
换在一个多疑的主君,或许这流言还能起些作用,但代宗皇帝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史朝义果然是计穷了……”裴冕大笑说道。
“恒州南临相州,东接莫州,又有铁骑纵横,对史朝义简直是有如悬首之刃。若不能将恒州搅得天翻地覆,他岂能安心?”
李泌拈着颔下的短须,笑着接口说道,“正因为如此,他才先图谋严庄,后又以谣言生事。”
“长史,你还是有些小瞧许叔冀了……”李岘轻淡淡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非但李泌自己,就连常衮、裴遵庆几人都为李岘的话感到疑惑。
“以许叔冀之能,不大可能会采用如此简单的计策。”李岘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我看来,这条流言计很可能仅是表面的障眼法而已,内中必别有蹊跷……”
“李相的意思是……”裴遵庆不解地询问道。
“许叔冀是准备对严庄动手了。”就在李岘说出这句话地一刹那,李泌似乎也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