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地应付着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
梁久脸上写着大大的困惑:“你们这儿,双胞胎基因很强?”
“那些是替囊。”我说。
“是什么?”梁久没听懂,因为“替囊”这个词,是江山的方言。
我该向他解释吗?犹疑中,一扇熟悉的深红色木门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们到家了。”我说。
三
我早已找不到家门钥匙了,像客人一样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却没有人开门,我听见厨房传出炒菜的声音。我又摁了一下门铃,里面一个急匆匆的小碎步跑了过来。门打开了,是母亲。她将沾满油渍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满脸笑容地接过梁久手里的礼品,对我们嘘寒问暖。而父亲就在冲着门的沙发中间端坐着,一动不动,手指上夹的一支烟已经抽了一半。
我和父母说过我今天回来,和男友一起,他们没来车站接我们,也没让替囊来接,我猜父亲这是故意的,就像他故意坐在沙发上抽烟而不给我们开门一样。
我努力沉住气,说:“爸、妈,这是梁久,他是一名记者,做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