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笑道:“必是如此。《世说新语》记载此事,只说谢安听后大笑,并未评价谢氏兄妹高下,后人不解其中曲折,竟贬谢朗而崇道蕴,使谢朗蒙千古之屈。”
“谁说不是呢?世人浅薄,大抵如此,谢朗的委屈,也不过其中一例而已。”陈衍意味深长的叹息道,又发牢骚道:“不要说古人,便说今日之事,宣仁太后所受的委屈,又少了么?太后尸骨未寒,如今朝中便已有谤语了。”
“哦,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陈衍愤愤不平,“胆子大的可不少,老奴听说,如今汴京,颇有些新进的贵人,在官人面前,说宣仁太后垂帘之时处事不公,偏袒旧党,打压新党……”
石越瞥了陈衍一眼,淡然前行,轻描淡写的说道:“宣仁太后是女中尧舜,这是已盖棺定论的事。小人碎语,都知又何必在意?”
陈衍听到石越这句话,顿时大喜,停下来长揖谢道:“全赖相公保全。”又道:“相公为太后所上尊谥,老奴感激肺腑,早欲向相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