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话里的讽意,周荣光面冷,刚要出声,就听见李氏又道:“还是赵姨娘拖你来的?我和你夫妻多年,如今让你来看我一眼,也只能耍手段令赵姨娘引你来,是不是太可悲了一点?”
许是真的觉得可悲,李氏心头一股悲炝涌上,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底的泪光波光莹莹地看向他,竟咳出了血:“若老爷不真心,便不必违心来看我,左右不过是个缠绵床榻的人,耗时间罢了。”
一侧的周兮月连忙拿来了帕子,帮她擦拭,看这般场景,已有数日。
想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周荣光隐隐有了答案,心头的猜疑也少了几分。
见李氏说的委屈,那双水眸倾诉着如水般的怨,周荣光心头一涩,不由想到当年的李氏如何的温顺贤德。
一瞬便以为她方才的冷意,是因为怨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原本强硬的心也软了下来:“我们夫妻多年,何必如此?这段时日我确实是冷落了你,是我的不是,知道你身体不好,我令人寻了临城的名医,为你坐诊。”
就算被李氏说的心有松动,但他还是不忘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本以为他们会推三阻四,哪知,却见李氏点了点头,手腕从被窝里拿了过来:“那就有劳大夫了……”
她病了许久,原本婀娜丰盈的体态变得弱不禁风,就连手腕,也变得纤细,皮肤薄的仿佛能够看到手腕下的血管,看的令人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