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并无消息。”于文顶着满脸的尘烟,皱眉走近。
“不过,昨夜的狄人营地,似是起了一场火势。我怀疑,这是徐将做的。”
廉永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沉默。
都猜得出,那位小东家带着六千骑出河州,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帮着他们牵制住敌军。
“莫要辜负徐将军的热血。”廉永悲声一句,在他左右的守军士卒,却都立即脸色坚毅起来。
如他们,便是整个中原最后的城墙。城墙一塌,会有无数的恶贼涌入中原大地。
呜,呜呜。
不多时,狄人大军的牛角长号,又拖出一道道沉闷至极的长音。
“摘弓!”廉永举起长刀。
“摘弓,死守河州!”一个个的裨将,也开始换上凝重的脸色,循着整个北城城头,来回走动。
无数人的眼睛,都紧紧望着前方的行军方阵。
天空上,那些呼啸的苍鹰,还想着故技重施,被几队隐在角落的神弓手,接连射了两拨飞矢,掉下一地鸟毛后,仓皇地遁逃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