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看似是他在主导,可是,她就像是率先得到了剧本,不过是顺着剧本在走,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料想之中的。
从一开始的愠怒、火冒三丈,到现在的猜测,好奇,生了探究的意思,郁南行倒没有那样恼火了,他耐下性子来,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郁先生一定要逼我们姑侄两个,”她像是在斟酌,说得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但这一种破釜沉舟的绝对毅力,说,“我们本就是贝戋命一条,出了这样的事,
在我们乡下,是只能一条绳子吊死的,三个人上路也好,不会太寂寞。”
她用死来威胁他。
当然,绝不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去死。
郁南行笑了,那眼生里的危光被一层一层的冷暗遮住。
按在扶手上的手一下握成了拳:“看来,我还真是无可奈何了。”
他说时,摇着头。
但那样子,却没有点被强迫之后的恼怒模样,反而像是在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