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用脚关门?”沈崇明弯着腰看了看:“这凶手的个子不太高,腿不太长啊。”
“是没夫君的腿长。”
“腿再长也是追夫人的。”沈崇明歪头:“方才看过了,窗户跟门一样都是从内部锁死的。”
“先是密室失踪,而后是密室杀人,这凶手挺爱故弄玄虚的。”周予安回到床前,开始检验县令的尸身。“头部被钝器击中,头皮有伤,不是致命伤。面色如常,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仆人发现他时他还是活的。”
“活的?活的为何没有求救?”
“被凶手下了毒,不仅四肢是僵的,就连舌根儿都是僵的。”
“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沈崇明捏了捏死者的胳膊,硬邦邦地跟冬天的树枝一样。
“好玩,或者是逗我们玩儿。”周予安检查着死者的脏腑:“费劲巴拉地把人掳去,又费劲巴拉地把人送回来,这凶手或者说幕后之人有病,有大病。夫君,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人?”
“为夫眼里只有夫人。”
“允许你想想别人。”周予安用脚碰了碰他:“冲着咱们来的,行事诡异,疯疯癫癫,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貌似咱们身旁的北狄人只有那么一个。”
“夫人说的是……”
“那位对你爱而不得的北狄公主。”周予安挑眼:“就说这夫君不能选长得太好看的,你看看,麻烦一桩接着一桩,还要连累无辜者丧命。沈崇明,你罪孽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