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口气虽淡,却字字诛心,就算凤渊心智坚定,也无法坦然接受,向来温软的声音带着些许枯涩黯淡。
“若是不在意,你又为何要代替公子绯衣前来,为何要见班惟栀,为何要来见我?”
慕容七吸了口气,这次终于直直的看向他:“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特意来找你的,有些事还是要眼见为实,方能心安理得的成人之美。”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笺,手指一弹,准确的落在凤渊手上。
“我最近才知道呢,原来合离书我也可以写的。”她笑了笑,说得特别诚恳,“你拿着这个,从此就自由啦,祝你早日迎娶惜影帝姬,早大业成。”
“嫣然我……”
他该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巨泽复国?
这是他身为最后一位皇子不可推脱的责任?
他对班惟栀没有感情,不过是利用而已?
他喜欢的人始终只有她?
留下来,等他?原谅他?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说这些?他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
她不在乎,或者说她从未表现过在乎,这才是他的致命之处。从洛涔到紫霞镇的一路追逃,生死相依,明明,他们曾经近在咫尺,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