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滚到一边,楼层间一片昏黑静谧,甘澜孤孤单单的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侧头看到15层的气体分析仪闪烁着红色的灯光。
破碎的窗外,是微红的天色与飘零的雪。
甘澜渐渐失去了知觉,太惨了,她最后想,明天宁予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肯定要气哭。
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楼上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手电光直晃下来照射在她的脸上,可即便逆着光芒,甘澜依旧认出了来人熟悉的体型。于是她伸出去的手被宁予捉住,一只便携式医用氧气袋扣在了她的脸上。宁予从上面下来也来不及带正式的呼吸器,同样罩着一只氧气袋。
他架着甘澜一层层往楼上走,沿路的气体分析仪一只只飘红,直到走上17层,分析器的灯光才恢复绿色。
宁予丢掉气囊把甘澜按在墙上,语气冰冷:“上下20层楼都要和我生离死别,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出远门?”
甘澜想放下气囊犟几句,结果被宁予捂着嘴制止了:“呼吸。你才经历过缺氧,要补充氧气,否则脑细胞死得更多——虽然我认为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你没有脑细胞可以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