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方才饭桌上与清茶的一番对话一五一十都倒给丹娘知晓。
丹娘纤细的手指卷着一缕秀发,缓缓翻了个身,轻轻阖上双眸:“倒是个聪明的,你瞧着她像是装的吗?”
翠柳凝眉想了一会儿:“应当不是。她与那赖大平实在是过不下去,年前大奶奶还未归家时,那赖大平从庄子上找到咱们府里,嚷嚷着要见清茶。就这样,她都没见,只等那赖大平吵得实在是过了,便托了靠谱的婆子将自己之前积攒的月例银子送了一些出去。”
“那赖大平拿了钱便走了,想来还是为了来要钱的。若是清茶这般想不开,把老太太还在咱们府里的事情说出去,唯一能往外传的,那就只有那赖大平了。那男人都快把她打死了,她不会这般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丹娘轻轻颔首:“也对,你多看这些便是了,若是再有不忠心的,那便不能用了。”
“大奶奶,您放心吧,府里的婆子丫鬟们都以您为主,清茶若是再有什么幺蛾子,也必能让你抓住错处。”
翠柳很有信心。
丹娘笑了:“那可不,她在府里一不认识人,二又没有钱财,门房内宅菜园那边都是我的人,她哪里能传到消息出去?”
“大奶奶明鉴。”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翠柳离去。
尔雅和新芽进来,给茶几上的壶里满上茶水,又摆了七八色果子点缀,好不喜庆。再将屋子里几处烛火熄灭,又剪了唯一留下的两盏烛火,火苗跳动,那一处角落隐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