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左擎苍站起来,微笑道。
舒浔暗暗松一口气,他终于要走了,结果人家斜睨她,发号施令:“送我回市局。”
“你自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舒浔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回去的路,而且他来的时候八成也是派车送来的。
“我是外地人。”
“出门右转过马路,对面站台坐322或8路公交到仰山公园站,转96路。”舒浔拿起网球拍,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左擎苍并不拖沓,转身就走,一如当年舒浔说出“分手”二字时走得那么干脆。她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左手握成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忽然放下拍子,几步跑到他前面,讪讪地说了句:“我……带你去公交站。”
她在心里自欺欺人地安抚自己,如他所说,他毕竟是客,再说,跟着出去看看究竟有没有车送他来,如果有她就不管他了。
于是最令等在网球馆外的司机老马不解的事发生了,他看着左擎苍和舒浔一起出来,正要发动车子,却见左擎苍目不斜视地从他车前走过,背在身后的左手对他摆了摆,好像是在说“不”。不?不什么?老马不够善解人意,眼睁睁地看着左擎苍被带到了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
左教授想坐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