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单鹰刚收到那条消息当时是怎么个反应——没有排斥,没有轻视,更没有一丝困扰,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何遇丧生后,他多年的裹足不前,之前的所有小暧昧,不足以让他立刻正视自己的内心。直到这个“爱”字从冯牧早的消息中跳出来,他才猛然又欣然地接受。就好比对了许久的高考试卷答案,终于在某一天查到了最终分数,这个分数虽不能说特别好,但可以上心仪的大学。可好会儿都打算填志愿了,大学忽然说——不打算招生。
漏了一个声母——她给了一个这样的解释。
是吗?
单鹰没有问。
冯牧早等半天,也没听他开口,不禁试探地“嗯?”一声。
他却狠狠地又给她一枪。
“一枪就代表死了!干吗又打我?!”冯牧早拍拍腹部新沾上去的一片蓝粉。
单鹰表情不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一副这里即使不是真的战场,也很想把她炸成碎片的模样。
冯牧早吓死了,手雷里的粉末没有队伍之分,通通都是红色,他若冲着自己扔,待会儿自己会变成一个“大红人”。情急之下,她又操起平底锅,一边护住脸,一边找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