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强子只说了一句:“疤哥,搞定了,可以派车到山下接我们了。”
随后,一挥手:“兄弟们,走吧,晚上疤哥请大家好好放松一下,喝点失忆汤,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该长的记性还得长。出来混,冒的是险,为的是钱,规矩还是得要的。”
几名混混将锄头和铁锹都扔向山下的林子里,跟着强子下山。
而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一双藏在盲女脸谱背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这残忍而血腥的一幕,看不见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只是那样安静地,如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
他对这一切都没有反应,绝望地喊叫,喷溅的鲜血,对他来说,就像他小时候见到的,每到年关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将猪拉出来宰杀一样。
很平常。
他还记得他曾天真地问,妈妈,为什么要把猪杀了啊,看它叫得那么痛苦,好可怜。
妈妈说,傻孩子,猪生来就是要被杀的啊,杀了猪才有肉吃,你不是说肉很好吃吗?
他说,那我以后不吃肉了,我不想它们那么痛苦。
妈妈笑,真是个傻孩子,猪牛羊这些牲畜本来就是养着吃的,用来改善我们的生活而已,只要我们生活得好,它们痛不痛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