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普鲁士敦也算是恩怨纠结,他痛恨法兰西洋人,但却救了普鲁士敦,跟随普鲁士敦学习洋文期间,也渐渐了解到,这个传教士是个善良的老人。
但他的身份是如何都不能泄露的,若不是让何胡勇抓住,他也绝不会让青鱼来求援。
当时他也是急了,担心普鲁士敦不知如何下手,更担心青鱼无法取信于这个传教士,只能将自己的身份通过青鱼,告之了普鲁士敦。
作为法兰西的传教士,普鲁士敦不可能不知道杜卡莉女伯爵号的案子,更应该清楚陈沐的身份意味着甚么。
念及此处,陈沐也带着歉意说道:“抱歉了神甫,隐瞒了我的身份……或许您知道了身份之后,就不会再教授我知识了吧……”
普鲁士敦闻言,微微一愕,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陈沐见得此状,也是轻叹一声,朝普鲁士敦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留,这就告辞了……”
陈沐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普鲁士敦按了下来。
“你受了伤,又能去哪里?你们的衙署已经发布公告,你的身份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以后你就是自由的法外之徒了!”
“再说了,这个案子我很清楚,领事大人也曾经找我商谈过,我们的思想不像你们清国人,父亲的归父亲,儿子的归儿子,你只是个专心读书的年轻人,没有沾染父亲的事业,又如何能责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