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第一次说我不需要抗抑郁药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因为你以前对它没什么意见。我们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我的药被换成了非专利药[1],接着我就精神崩溃了一次。据说在这一版本的非专利药里,药物的释放机制有所不同,所以对一些服药者来说很成问题。幸运的是,我的心理医生很快就发现了,让我把药换回了原厂品牌。但是突然之间,你觉得让我吃上这种能让我远离自杀的药是“在医疗上没有必要的”。我申诉申诉再申诉,我的医生也给你写了信,发了表格,说明了我的特殊情况,都证明了你不应该不给我报销。最后你终于让步了。花费了这么久还是值得的,我想,直到我去拿药,却发现我一个月要付几百美元。
“但你跟我说过它可以报销。”我对你说。
“哦,是的,”你解释道,“但你得付罚款,因为有非专利药你却不用。”这罚款甚至比药还贵。我还是付了钱。至少这个花费可以用来累计我的免赔额。但是6个月后,你觉得罚款还不够,于是你决定我每年买抗抑郁药的上千美元不能再用来累计我的免赔额了。我当时哭了。在这样一个毫无保障的系统中,我感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