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在我耳边喑哑低语,“反正我不是好鸟。”
下午醒来,我发现身边没有人,慌张地下楼去找他。
“马上就可以吃了。”他头也不回地在厨房里说。
“阿衍。”我站在他身后叫他。
“干吗?”他还是不肯回头。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啧啧啧,想当初那群女人下注居然都不押我,真没眼光。这下子,他倒是迅速地回身,然后冷冷地横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心虚起来,背上发毛,却强装镇定地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人家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然后背过身去,脸色已经通红。
“……”
过了一会儿,阿衍说:“刚才你妈妈来电话,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你,只好打到我的手机上。”
“她怎么说?”我警惕地问。
“说你姐姐的订婚仪式,被半夜离家出走的你搞砸了。”阿衍一句话概括了所有来电内容。
后来我才知道,冬冬为了找我,竟然没有去订婚的酒店。
隐隐约约在负罪感下,我居然冒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快意,那种快意是建立在我丝毫没有察觉写晴对冬冬有感情的基础上的。我原以为她并不在乎他,她也是一直这么表现的。当时的我,也并不明白写晴在我面前的自傲居然可以掩盖她流露出的真实情感。
很多年后,我才恍然觉悟,原来长久以来都是我在抢她的东西。我抢走了她的父亲,抢走了她温暖的家,还抢走了她的詹东圳,而且一直赢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