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瞧着她:“听闻九国闯入大晋皇宫,洗掠了所有奇珍异宝,这幅画大概就是那时被抢走的。”
说罢,空气一片死寂,虞稚纹丝不动地盯着画卷。
“南景近来对你那般殷勤,应是在藏宝阁见过你的画像。”金满堂沉声道,“你要小心,切莫泄露真容。”
虞稚极缓慢地伸出手,手指细细地划过画卷。周身气息森凉至极,隐藏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她所珍视的一切,一夜之间全被毁了,贼人高坐庙堂纸醉金迷,她怎能不恨?
暗市当然危险,但只要能手刃仇人,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要血染九国,祭奠大晋亡魂!
金满堂被她的杀意所惊,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虞稚面不改色地收起画卷交给他:“带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好,那便不打扰你了。”金满堂最后看了她一眼,拿起画卷离去。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
鸣珂睁着迷茫的眼睛望着她,见她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步走向床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放下纱幔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