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顿感面目无光,有些后怕道:“女皇会不会把我怎么样?”
“知道害怕,还有得救。”张易之觉得嗓子眼里有些沙沙的,想到自回宫后便滴水未进,一直在收拾这乱摊子,虽然这乱摊子是他乐于看到的,但费心费力总不轻松,“给我一杯酒。”
“五哥这时要饮酒?”张昌宗深感意外,但仍遵照指示斟了杯酒给他。
不想张易之只是用来漱了漱口,面部放松了些,“上官婉儿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张昌宗因前半句话而倍感欣慰,可是听了后半句再也乐观不起来了。
“她到底会被怎样?”真是无力又无奈的一句。
张易之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着实可笑,有心吓唬他,不紧不慢回答:“也不会怎样,又不至于砍了她的脑袋,也就是割个鼻子或者斩断手足之类的……没什么大不了,命还是留下的。这样刚好,六郎你这样多情,一定会照料她一辈子,成就一段后世的佳话。”
张昌宗面色白纸一般,情绪略有失控:“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女皇亲自下令关进牢里,绝没有毫发无伤又放出来的道理,否则这不是在打女皇的脸!”张易之忿恨他的不成器,言明其中残酷的道理来对抗他的激烈。
“我——”张昌宗难以言声,本还想着逼迫五兄,可全然无法发力,反倒先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