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头阴是阴损了些,这么多年除了上礼拜被李氏兄弟修理,没见过他和谁直接正面冲突过。正在围观众人疑惑之际,拽着他的其中一个男人反手从腰间掏出一副锃明瓦亮的手铐子,干净利落地给大背头来了个反剪。
当手铐子砸在手腕上的一瞬间,大背头彻底消停了,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任由别人按住他的头脚,眼睛绝望地盯着柏油马路的纹理。看热闹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背头是犯事,让炮局的雷子给搂了。
三个便衣警察将大背头从地上拽起来,闻讯赶来的二背头拎着擀面杖挡在他们面前。可他一看哥哥腕子上的手铐子,也有点蒙登:“你……你们是干啥的?”
最前头的警察一亮工作证:“分局的!抓人来了。”
二背头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一指自己哥哥:“他咋的啦?”
警察不屑的轻笑:“咋的了?……”说着擤擤鼻涕,反问道,“你是他啥人呐?”
二背头放下擀面杖:“他是我哥啊!”
警察挥挥手,示意两个同事赶紧给大背头压走:“他咋的了我不能告诉你。这么跟你说吧,他这回进去要够呛。你家愿意找人活动活动就赶紧的,省得多遭罪。”撂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警察摁着大背头的脑袋给他塞到桑塔纳里,他顺势留恋的望着自己和弟弟苦心经营的小卖铺。我突然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虾酱搅馊豆腐的味道——白头发爷爷口中的死人味——这股味道十分浓烈,但似乎除了我以外,没谁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