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言一直努力压抑的情绪,最终还是跟着控制不住的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淌落下来。
中年女人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心疼的抱住他颤抖的肩膀,轻拍少年单薄的背脊安慰道:“别说傻话,妈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放肆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母子两人相拥而泣,而他们身后,是满墙的奖杯和奖状,那都是江言从小学到高中参加各种钢琴比赛赢回来的。
直到佣人们将屋子从新收拾干净退出去,女人才松开他,“去洗把脸吧,你也该回学校上课了。让我来看看谁是最耀眼的人啊?原来是我的阿言呢。”
少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起身离开。
回到A大,江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寝室,而是转而去了后身一处荒废已久的教学楼。
杂草丛生,黄叶挂在树枝上,秋风一吹便沙沙作响。
自打出院后,他就特别喜欢一个人坐在顶楼的窗台上,看着外面暗淡的景色发呆。
回想半年前,自己刚被保送进A大继续进修钢琴专业时。
新闻报纸都在报道,声称江言是翡市百年一遇的天才钢琴家,未来一定会名震世界,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开办属于他自己的钢琴演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