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家的人真与我们合作呢?”安娅笑问,“你不去深查可有包庇逆贼之嫌啊。”
“所以我不是问你那位神秘的大当家在临安城的身份?”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个算命的。”
“我是问在李家跟前的身份。真正想要抗金灭宋之人?”
“灭宋,颠覆宋朝,又对金人视若猛虎。说是李家人自己的意思不行么?”
“即便李家狼子野心,也绝不会傻到把意图留刻在墙上。”韩致远审视安娅,“你听我说到抗金灭宋并无意外,说明你也知此人心意。那你可知在赌坊酒窖下的土墙上正刻有‘抗金灭宋’的字样?”
“哦?”
“字是许久前便刻下的,若说是提前为李家准备,那赌坊里的细作便都该知道,没必要又用杜康画像遮掩,可那画已落下很厚的灰土,说明也已覆盖很久。刻字者一时动意,挥刀在墙上留下心思,但还不愿他人知晓,加以掩饰,若说可将那几个霸气之字亲手抹去,怕是他又心下犯嘀咕,担心应了自毁前程,终究一场空的噩兆。既然落刀成字,便留在那里,反正也没人无事去揭那护着酒窖的酒爷杜康像。有时对着那杜康像,也可当是参拜那面藏于心中的战旗。后来引颜娘等人发现那几个字,不过是顺水推舟将其移到宋人逆贼的说法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