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可谈不上,”普吕当丝边说边戴帽子,又搭上披肩,“她接见你们,是为了赶走伯爵,你们要设法比他讨人喜欢,要不然,我可了解玛格丽特的脾气,她会跟我翻脸的。”
我们跟随普吕当丝下楼去。
我不禁浑身发抖,直觉到这次拜访要对我的一生产生极大的影响。
我心情激动的程度,要超过在喜歌剧院的包厢把我引见给她的那天晚上。
我走到您熟悉的那套房间门口时,心就怦怦狂跳,简直六神无主了。
钢琴的一段和声传到我们的耳畔。
普吕当丝拉响了门铃。
钢琴戛然而止。
一个女子来给我们开门,她那样子不大像使女,倒像一个女伴。
我们走进客厅,又从客厅进入起居室——那时起居室的陈设同您后来所见一样。
一个年轻人身子倚着壁炉。
玛格丽特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驰骋,弹几段就换一支曲子。